第(2/3)页 他的叫声越来越凄厉,不知撞到哪里,只听噗呲一声,周佶胸口破开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眨眼间只剩一具轻飘飘皮囊。 阴风骤起,本就黯淡的日光被厚重云层遮蔽,一桌桌敬酒的新郎官忽然咯咯笑了两声,和其他村民一样重复着神罚二字。 一只通身漆黑发亮的小虫从里面爬了出来,触角微动,片刻后爬进了新郎的身体,男人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增大一圈。 大部分玩家已经认了出来,声音透着畏惧,“是蛊虫……” 宴席后半段气氛安静诡异,事发地形成一片真空区,所有人宁可绕路也不愿穿过那里。 漫长且惊悚的午餐后,玩家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纷纷逃离这块是非之地,各自寻找任务突破口。 李宇恒小尾巴一样跟在两人身后,看着朝四面八方散开的人群不知所措,“大佬,我们现在去哪?” 谢澜艺高人胆大,“我想进祠堂看看。” 容越溪也不遑多让,“待会儿去那条河附近转一圈。” 李宇恒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瞬间感觉自己要凉。 祠堂里供奉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时间跨越近千年,容越溪很快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打算找到小翠的生辰八字?” 谢澜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但在黑水寨显然行不通,黑色牌位上所有女人的名字都以“X氏”的形式替代,他便转而观察起四周的壁画。 李宇恒探头探脑地跟着打量了几眼,“这画好奇怪……” 谢澜点头认同,“的确很奇怪,画里几乎没有女人和孩子,甚至刚刚的婚礼上我们也没见到女村民。” 李宇恒下意识道,“撒纸钱的倒是小孩……” 容越溪不知道为什么偏喜欢吓他,幽幽的语气在封闭空间内自带回声,“是啊,纸扎的童男童女,做多少有多少。” 说完迅速和谢澜靠在了一起,“小谢哥,这里好吓人,我们看完早点出去吧。” 谢澜借着衣袖遮挡勾了勾他的手,示意他看这些墙上的图案,“黑水寨以前还不叫这个名字,但有段时间瘟疫横行,死了不少人,他们便认为村子遭受了诅咒。” 尤长老的父亲日夜祭奠先祖,认为这是先人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快活,从而向子孙后代发出的警告,于是便提出为终身不曾娶亲的祖辈们举办婚礼,热闹热闹。 后面的内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出血红的天和皑皑白骨。 “走吧,已经没有其他信息了”,谢澜对这座村寨的观感很差,回去的路上一直皱着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人赶到河边时,头巾男已被塞住嘴捆成了麻花,差一步就要沉河。水里的东西闻见人味,挣扎着浮了上来,断手掌心生有利齿,打的河岸噼啪作响。 李宇恒躲在树丛后捂住嘴,防止惊叫出声。 容越溪从地上拾起石头在手里掂了掂,以眼神询问谢澜:打? 谢澜点头,下一秒只听嗖嗖两声,两名壮汉应声倒地,头巾村民躺在地上激动的呜呜直叫,身上的麻绳却随挣扎越拽越紧。 他听到脚步声奋力扭头,见到李子恒时眼里恨意飙升。 谢澜没有拿掉他口中的破布,站在不远处冷声道,“三个问题,答对就放过你。” 男人转了转眼珠,企图耍小聪明。 容越溪踢了他一脚,力道拿捏极准,只差一步就能掉进河里,引得断手躁动不已,鱼一般跃出水面,迸溅的水花砸在男人脸上,他才老实下来。 谢澜:“相框里的女人是被你们从外面抓来的?” 男人脸上露出惊惧神色,忙不迭点头。脱离了人群,哪怕只是提到名字,也让这些早已非人非鬼的东西逃避不安。 “婚礼多久举办一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