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它不会说话,见容越溪醒了,喉咙里发出嗤嗤的吼声,眼看就要爬进来。 容越溪面露嫌弃,重新靠进谢澜怀里小声嘀咕道,“谁家的小孩子这么没礼貌,你妈明天结婚,不去找她尽孝心反倒来偷看别人家情侣睡觉,还能不能有点**了。” 他说的话婴孩一句也听不懂,它死得太早,只有本能,思想趋近于无,被黑色完全占据的眼眶里写满了疑惑,徘徊在窗外几度想将深夜惊醒的人吃掉,却又畏惧那人身上散发的气息。 远处隐约传来的礼乐声如同一种信号,环绕着黑水寨的树林中大雾四起,逐渐向内逼近,它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寻找下一个目标。 没过多久,女人的歌声和男人的惨叫一同响了起来。 谢澜似有所觉,一双手却先一步抱紧了他,容越溪亲了亲他的耳根,小声道,“我有点冷……” 谢澜便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无意识在背上拍了两下,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嘹亮的唢呐声惊醒的。 狗游戏安排的家除了拿不走的家具什么都没有,穷的揭不开锅。谢澜用不知名绿色绿植煮了一锅蔬菜粥,勉强当做早饭,匆匆赶到祠堂附近才真正松了口气。 婚丧嫁娶是村中大事,家家户户屋门大开,无数村民朝同一方向涌去,嘴角统一而僵硬的笑容在惨淡天幕下格外渗人。 谢澜跟容越溪混在人群中寻找其余玩家的踪迹,粗略一数人数应该不少于十。 “吉时到,迎新郎——”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吆喝,唢呐声骤然变大,震得人耳膜生疼,一支抬着轿子的接亲队伍出现在道路尽头,为首的四名轿夫脸上带着白色面具,硕大的眼睛下,嘴角一直撇到耳根。 他们身后跟着一排蹦蹦跳跳的花童,面色惨白,左右脸颊均画着一大坨圆形腮红,拍手时头顶两颗羊角辫随身体晃来晃去,却没人觉得可爱。 花篮里装的不是鲜花和糖果,而是黄白的纸钱,伴着清脆的童谣在空中四散飘落,“一撒荣华并富贵,二撒金玉满地堂,撒状元并递早,四撒龙凤配呈祥,五撒五子拜宰相,六撒**同长生——” 不少玩家觉得不吉利,纷纷后退躲避,与手舞足蹈的村民形成鲜明对比。 一名长着黑痣的玩家动作太大,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原住民,顿时目露惊恐。后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指着他怒喝道,“大喜之日,你为什么不高兴?!” 由于太过害怕,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囫囵话,“我、我……” 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七嘴八舌地附和道,“你对新人不敬!” “扰乱婚礼的人,该丢进黑水河中赎罪!” 人群中不知谁先带头喊了一句,“你是来捣乱的——!外来者都该死!” 唢呐声一停,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老头走了过来,凹陷的脸颊皮肉脱落,露出内里森白的骨头,分明已死去多时,“来到别人地盘做客就要遵守规矩,偷偷摸摸隐瞒身份,必定有所图谋!” “尤长老说得对!” “老实交代,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昨天见过的老头应该是黑水寨的管理者,众人看向他的眼里写满了畏惧与信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