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说完指尖稍一用力,毫不犹豫地捏爆了那枚微型监听器,一点晶莹的碎屑于指缝中滑落,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谢澜从头至尾都没有察觉这点异状,而是问,“一场副本有两种不同的完成方式,为什么没有人选择第一种?” 容越溪掖了掖被角,把自己和他裹在一起,却没有正面回答,“奖励的积分有大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被发现了”,同一楼层的某个房间门里,波浪卷手中的银色卡牌化为齑粉,她面色沉沉地看向其他二人,深深吸了口气,一股脑把刚才听到的东西复述出来, “外来人是祭品,她每年都会在惨死后的七天里撕破牢笼闯出来作乱,为了自保奥德里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每晚喝的酒里加了食腐花的汁液,入夜后她能凭借气味找人;还有,身手更好的那个人说最好快点交卷,克丽丝顿变得越来越美了……我担心再拖下去很可能不受控制;坐轮椅的那个似乎是新手,问了很多常规问题。” 食腐花是一种盛开在尸体上的奶白色小花,纯洁美丽的外表下带来的却是死亡气息,榨出的汁水有轻微致幻作用,味道甜腻诱人,最长可存留三个月。 西装男眉头紧锁,表情懊恼,“我早该猜到那杯酒有问题……的确不能再拖了,我们最好明天就动手,他们有没有说媒介是什么?” 波浪卷面色古怪,看上去颇为无语,顿了顿道,“没有。他们大部分时间门都在调情,给里给气的……姓谢的也拿不准到底是肯还是奥德里,我个人更偏向于前者,身手好的那个也是这么想的。” 旁听的双马尾神情冷漠,哪还有人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哭了一整晚,眼眶至今还是红的,闻言尤为激动,“怪不得……怪不得我在琴房趁机黏监听器的时候,不过是抓了下他男人的手,眼神简直像要杀了我。” 喝过酒的人会在十点来临前自动陷入沉眠,没过多久三人组就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西装男强忍困意摆了摆手, “这个副本最迟明天大概就结束了,今晚一定有事情发生,咱们最好聚在一起凑合一晚,真出了事也好互相照拂。” 由于监听道具被毁,他们巧妙错过了谢澜接下来的分析, “自古以来都有地缚灵之说,克丽丝顿如果真的恨肯,想报复他,会把自己困在这座古堡内吗?奥德里应该早就不是人了,变成鬼怪依旧怕她,只是因为活着的时候砍断了她的脚吗?”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谢澜已经有些困了,声音越来越轻,不知不觉再次被容越溪圈在了怀里,“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后花园的玫瑰也可以为她所用,成为杀人的工具,我住的房间门到底特殊在哪里……” 容越溪勾了勾唇,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谢澜低低的应了一声,唇瓣微动,“晚安……” “晚安。” 零点一过,克丽丝便遵循本能找了过来。她的外表比第一天夜里的更加怪异,一头茂密的棕色长发,蔚蓝色的眼球像无机质的玻璃珠,饱满的唇瓣鲜红似血。 她的脖颈间门横贯着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向上是洁白的皮肤和娇嫩的脸蛋,往下则是被烧成焦炭后重新覆满一层嫩粉色肌肉的躯体。 克丽丝顿脑子里的记忆残缺不全,停滞半秒后在饮饱食腐花汁液并拿到线索的五个献祭品与谢澜间门选择了后者。 深埋于灵魂的不甘与怨恨告诉她,住进这间门房的人统统该死! 连吃两个玩家,克丽丝顿的能力又有所增长,转眼间门整个二层居住的人便处在梦魇之中。 她的嘴巴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视厚重的房门于无物,壁虎般贴着墙爬了进去,倒吊在天花板上时恰好和斜靠在床头的青年对上眼。 第(2/3)页